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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慧娟青春散场

发布时间:2018-6-11 15:14:12   点击数:

春日里,关紧窗户,拉上窗帘,在幽暗的房间里喝茶,音箱里放几首喜欢的曲子,循环播放着,顿感春意盎然。此时我会想一些尘封的陈年往事。情绪的语言漂浮在空气中,它们流动、漫溢,让心里暖和安定却又怅然不已。

1

十三岁,青涩稚嫩的年纪。我和红在一张书桌上听老师传道受业解惑,一向认真学习的我偶尔会受其影响环顾左右,看着红与其他同学谈笑风生,彼此调侃却乐此不疲。我静坐旁侧,笑而不语。

那年初三。夏天刚刚来临,便已是热得厉害。记得我与红常常在第一节晚自习后,跑到操场高高的看台上去,仰头看夜幕上疏淡的星星。间或有一丝风,吹过汗津津的脖颈,带来片刻的清凉。与看台一墙之隔的另一侧,是大片的麦田,许多不知名的虫子,躲在其间,兀自歌唱。被教室里污浊的空气困住太久的心,在这样的静谧里,常常会如一粒种子,不过是遇见了几滴水,便将那生命,倏忽膨胀开来。

晚自习后,向家里报过平安后,我有时去红家住,红骑着飞达牌自行车,后面带着我,她吃力又快速地蹬着轮子,朝天撅的两根小辫忽闪忽闪地跳,自行车在马路上吱呀吱呀扭着“S”,她喘着粗气回头说,你大声喊呀,我说喊什么啊,她说想喊什么就喊什么反正大声喊就行了。我不好意思,红顾自尖叫了一声,细长的声音嗖地飞到了街的那一头。羞涩一扫而光。我也学着放声尖叫,我俩的尖叫声和咯咯的笑声扭在一起像夜风里的白鸽子,疯了似的乱蹿。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而视。

高中还未毕业,红那在某局任一把手的父亲凭借着“通天”本领把她顺利弄到某部队当话务员。那个年代,当兵是无上光荣的,女兵尤让人艳羡。我曾无数次央求军旅生涯的父亲允许我当兵去。可任凭我磨破嘴皮,父亲也决不动心。当年,部队子女凭借着老子军人官衔之“特权”,十三四岁稚嫩少年开绿灯入伍者大有人在。可父亲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执拗。在那个“读书无用论”的时代,睿智的他始终认为只有读书才是最好的出路。

为了此事,我记恨父亲,甚至和他一度疏远关系。

花样年华,谁没有自己的小秘密?父母说不得,老师说不得,只有年龄相仿的同学才能产生共同话题。在书信里,我和红肆意挥霍着喜怒哀乐,以及与年龄不符的多愁善感,还有彼此之间相互拌嘴皮的事儿。红所在的政治部没有女兵也无女干部。都是清一色的“和尚”,纯粹的男人世界,忽来了几个清纯可爱的女兵,自然成了连队的一道靓丽风景,更因为性别关系让她们几个女兵们在连队的男兵中有了天鹅般的感觉。

对话务员女兵来说,三尺机台就是执勤前线,岗位虽小,却责任重大。红和她的战友们每天拿着便携本背诵电话号码。近个电话号码,数百条勤务用语、代号,熟记这些枯燥的内容是她们的一项基本功。作为部队首长机关的“顺风耳”,军队的“神经”系统,她们把“三尺机台”视为履行使命的疆场。她们每天用甜美的声音传递着一个个军情信息。为了实现“人在电话通,不停一秒钟”,红和其他几位女兵用青春谱写了一曲永远没有休止符的绿色乐章。

在话务员岗位上,红工作勤勉,表现优异。她每天加班加点背号码、练业务,上岗刚满一年,即在一次话务专业比武中夺魁,颇受部队领导赏识。

红来信不无得意地说某个夜明星稀之夜,部队操场放《地道战》影片。当她和另外两个模样俊俏的女兵“闪亮登场”,霎时灼热了士兵的眼睛。所有目光全都齐刷刷地聚焦到她们身上。可以想见,年轻的她们,一身飒爽英姿的女军装衬托是何等的摄人心魄!她寄来一张照片,虽然曼妙的身材被严严实实地包裹在深绿色的军服里,但依然掩饰不住青春的气息。那眼睛像浸在雾里,朦胧而有诱惑力。她笑得那样灿烂,露出了许多颗洁白的牙齿。

2

红在部队备受上峰及男兵们宠爱,而我却在学校“饱受苦难”。也许是禀赋使然,初三那年,学校举行运动会,我代表班级参加了米跑。在比赛中似有神在助力,脚下生风,最终,以黑马之姿击败所有选手,夺得桂冠。毫无悬念的被当年在温州体育届颇具名气的校田径队教练林元豪老师瞄上了。面黑、身材魁梧的林老师,有着一张不苟言笑的冷峻脸庞。他以严苛的训练著名。经他培养出来的校运动员,每每参加市里运动会比赛成绩斐然,令人瞩目。

昔年高二分班按甲乙丙丁排名。因为各科成绩不错,我被分入了有“牛班”之称的甲班。说牛班一点也不夸张。当年高考,整个温州地区只有五个考生问鼎北大,甲班就占了三个!此事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为全校师生乃至教育界津津乐道的话题。其骄人的成绩亦载入校史。但甲班乃为理科班,受嗜书如命的父亲的影响,文学种子早在我的心灵深处潜滋暗长。在反复思量下欲申请乙班就读文科。神通广大的林老师似乎窥视到了我的小心思,某日找到我,做了一番长谈。他分析了我考体院与文科大学的全部利弊得失,显出对我十倍于我对自己的信心,末了,还不忘激将我说:“以你的学习成绩,若想考个名牌文科大学颇有难度。以你现在一百米成绩,只要再努力一把,北京体院不成问题。为什么不能来一个意外精彩的故事,让关爱你的人,感到多一些慰藉呢?”这话对我真有“截断众流”之感。遂不顾母亲“女孩子搞体育五大三粗,头脑简单”的竭力反对,安心“扎营”于甲班,决然投至林老师的摩下。

也许我在林老师眼里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体育苗子,除了和其他校田径队队员一起“驰骋”于操场,平日还时不时的为我单独开小灶。常常是上课至一半,林老师幽灵般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门口,他长驱直入于班级,而后与课任老师轻声耳语,眼睛直视着我,大手一招,众目睽睽之下,我乖乖就范,紧随着林老师来到空旷的操场进行短跑训练。更绝的是某日林老师手持着一根足有二米来长的竹竿在我眼前晃荡。竹竿何用?见我一脸茫然,林老师告我以竹竿触背来防止起跑上体猛然抬起,纠正因速度减慢的错误技术动作。这一招式亏得林老师想得出。瞬间寒意四起,亦对貌似粗犷,实则心思细腻的林老师更多了几分敬畏之心。每次训练起跑动作时我不敢有半丝懈怠,唯恐遭遇竹竿的“暴力袭击”。但还是防不胜防,某日起跑一时恍惚,上体抬起过快,那竹竿毫不留情的戳到我的腰骶部。顿感后脊梁一阵发麻,疼痛难忍,泪水止不住漫漶。面对着我蹙眉痛楚状,林老师墨眸微微一闪。稍顷,他凝视着我,不动声色地开口:“若论你的爆发力,在校田径队里短跑运动员里非你莫属。短跑最关键的是起跑动作。但你的缺点恰恰是上肢抬起过快,丫头,那是会直接影响你的米成绩的。若是你想上北体,必须刻苦训练……”其时,我内心的迷雾被林老师一番话骤然驱散,对他的怨气、不解消失殆尽,我明白自己必须以加倍的努力方能抵达心中梦想的殿堂。奇怪的是,下定了决心,我并未感到压抑、喘不过气,反而觉得有一种蓬勃的力量在心底冒出来,让我兴奋,让我期待,让我为之目眩神迷。

短跑属于极限强度项目,爆发力是短跑的重中之重,但体能辅助训练亦不容小觑。犹记得,那年冬天,气温骤降,温五中近郊一带的一些路面都结成了冰面,附近潺潺的流水声消隐。林老师下令我们田径队员进行米耐力跑。一路上,风大,寒气重,空气中泛着刺骨的冷,仿佛自己的鼻息中呼出的气息会随时在鼻梁上凝结。目力所及,只是身边几株银杏树,高大、茂密、簌簌鸣动;柠黄叶片纷纷扬扬、漫天飞舞,青白银杏果如子弹梭梭坠落,在叶片厚积的地上发出扑扑响声,四下空空寂寂,只有我们凝神奔跑的“哒哒”脚步声。行至一半,体力渐渐不支,手脚麻木,呼吸困难,每跑数十米,脚如灌铅,沉重如石。偶尔不小心踩在石子上也不觉得疼,似乎失去了知觉。身前的那个傲气女生甚至回过头来,冲自己鄙夷轻蔑地瞥了一眼,像是对我发出挑衅。膨胀起来的斗志使我又铆足劲儿,咬牙甩臂加快了速度。她全然不知我的那份干劲,我俩的距离在逐渐缩小。在距终点不足五米之处,我奋力挺身超过了她。但见她满脸的愕然与惊慌。

那是一段铭心刻骨的运动生涯。受益于林老师的悉心指导,我在呼吸之间找到了取舍之道,在脚步的交替中找到了平衡之感。起跑动作渐入佳境。百米成绩曾一度跑到12秒8。甚而训练场上常常出现一幕有趣的场景——每回百米跑,眼光犀利的林老师都会“逮”一个与我成绩相当的男生当陪练者。他也一改往日的“冷漠”,脸上常泛起温厚笑容。我第一次发现,他的笑声完全是有温度的、暖暖的,让你感到一个男人的似水柔肠。

那时的我,每每代表学校,出战市田径运动会,拿大奖自不在话下。赛场上可谓风光无限。

意外,是这样的伶俐而霸道,毫无来由,毫无征兆。时逢阳春三月,我到中山公园去看花。但见枝枝竞秀,朵朵含笑,我沉醉其中,笑看花儿的俏容。孰料脚下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在细雨中开玩笑一样打了一个滚,站在石头上的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脚踝就被伤着了。遵医嘱,我需卧床静养多日。这个不速之客暂且叫停,前方,步履匆匆赶赴的目标,顿时搁浅,什么时候各就各位,什么时候发令的枪声再度响起,就不得而知了。

眼看高考临近,我满心焦虑与忧伤。这心情不单单是因为伤痛,更主要的是来自内心。读书早已失去往日的喜悦和清澈,而是心神恍惚,坐卧不宁。我望眼欲穿地瞭望明天,祈求来日。那么,现在,用来做什么?用来发愁,用来等待明天好运降临?我必须行动起来,决不能因旷日持久的静养而断送我的大好前程!医院理疗多次待病情稍好后,又义无反顾地投入训练。岂料在屡次理疗屡次训练的反复撕扯中,伤情愈加严重!屋漏偏逢连夜雨。高考那天,“大姨妈”又不合时宜的痴缠。引体向上、仰卧起坐这些体能测试因为个中缘由,结果铩羽而归,我的北体之梦,就这样轻易地夭折,空有一腔欢喜。

那段时间是我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光。我常常一个人久久地呆看天花板,心事苍茫,食之无味。念及复读的万般辛苦,痛苦无奈之下填报了瑞师。而这次的“突发事件”也让年少的我明白,一切都是命运给你的礼物。好也罢,赖也罢,想来的没有来,不想来的,不请自到,你都要平心对待,享受生命赐予你的好,也要坚韧地扛它扔给你的坏。

3

几年过去了,红复员回来,我示范毕业。我们又一起生活在温州这个城市。

红喜欢交际应酬,酒桌上,舞池里总有如鱼得水的畅快。她热情如火,永远装着一肚子的笑话,常常是语惊四座,让众人笑得前仰后合。不得不承认,这种场合下,她总是豪爽洒脱之极。红肤白貌美,身材高挑,当年无疑是颜值爆表的美女。一次朋友的舞会上红与高大俊朗的陈明邂逅,两人一见倾心。

某晚,我和红在南站的街头闲逛着。陈明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忽地上前跨了一大步,几乎要贴近红的脸颊。带着鸭舌帽的他一路与红说笑着,全然把我当成隐形人。其时的红着一身白色连衣裙,香肩展露无遗,精美的脖颈比例更是让人眼前一亮。陈明的一双手就那样明晃晃地在红腰间环绕支撑着,而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红裸露的脖颈间,红的那点妖娆妩媚彼时已然收入他的眼底。

“送我回家吧”红眼风斜斜一扫,樱桃般性感的嘴唇绽开了,像是一朵暗夜里盛开的花。她伸出修长而白皙的手,将他那因低头而半遮住眼睛的帽子扶正,然后靠在他还未收回的臂弯里娇嗲地说。

堕入爱河的红和我见面会敞开心扉,描述她的恋爱史。20世纪80年代中期,世风还是颇为保守的。虽然也有不少男生追求我,可母亲总是虎视眈眈地设好了防线,使得稚嫩的我不敢轻举妄动。毫无恋爱经验的我乍听红绘声绘色地说自己和她男友接吻细节,不免脸红心跳。我只知道接吻这东东在外国文学中出现过,怎么会发生在人们日常的生活中?原以为恋爱中的人身体完全不必接触,只需透过四目交接,能量便无休无止地共振起来,偶尔有交谈的欲望时,两人能不约而同地冒出同一句话,那样的美感和悸动就足够了。经红这一传授——接吻竟然让人有如此销魂之感,虽然我觉得红此举太随意轻佻,但内心深处对接吻由此有了一种向往与渴望。

红和男友恋爱了三年,但她所期盼的求婚还是遥遥无期,其间男友也曾离开过,但最终还是回来了。后来红忍不住逼婚,男友说自己就是不想结婚,喜欢单身生活的简单自由。于是红便开始了周末同居的日子,以为这才是男友想要的生活,更是不顾旁人的闲言碎语,说服自己把这当成了时髦快乐。再后来风流不羁的男友另觅新欢,还没等红反应过来,便绝情地与她分手,并很快结婚,新娘当然不是红。

情断奈何天?红痛苦到面壁绝食,她大病一场,甚至想遁入空门。

很多人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七寸。可女人们却有个共同的七寸,那就是爱情。爱情是女人致命诱惑,没有几个女人能逃过。而在面对爱情的陨落时,也没有几个女人能够理智面对、智慧应对。

不管经历什么,生活还要继续。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驻,即使伤口再大,也只能自己去舔舐,爱情之伤,只有自己为自己治疗,即使鲜血淋漓,也要匍匐前行。在眼泪流尽之后,红终于又可以平静地面对一切了。可以淡定从容可以单枪匹马的时候,自虐演变成炼狱。至此,涅槃重生,一别两宽。

经年之后,红已经嫁作人妇后来又为人母,昔日的笑靥,甚至比先前的更灿烂,依旧美丽的脸庞上泛着幸福的光泽。红的丈夫很爱她,追求她的时候曾经对她说:“女人的情伤是注定要由下一个男人来抚平的,而我就是这下一个男人,所以你什么也不要在意。”红说,听到这句话时,她那沉郁了许久的心灵顷刻间洒满了阳光。

后来我们带着各自儿子偶尔会在中山公园见面。初夏时节,空气满是草木气息,头顶的树荫蓬松浓厚,天空被树叶子遮掩得密密实实。眼前一大片植物,丛生蔓延,绿意莹然。它们的叶子肥大、厚实,叶脉淡淡的,却清晰透彻。偶有几声鸟鸣,不响亮,似有些羞涩。我和红坐在木头长椅上,有时笑看两个一样大的小家伙在我们跟前跑来跑去;有时则指手画脚地聊着流行服装,讲着彼此的生活,间或抽出时间扮义正词严状和孩子讨论问题。红临走时总说:“我要去做饭了。”时尚风情的红,穿着艳红的紧身长裙,踩着高跟鞋,牵着她的胖儿子袅袅娜娜地淹没在人群里。

一天,红突然来电说,咱们出远门玩玩吧,就我俩。我说单位怎么办,红揶揄道,笨妞,请假找个理由不就行了吗。

梨花开了,树上摇曳着一串串小白花。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我和红的心里有莫名的激动。火车咣当咣当带着我们一截一截走远,我们渐渐远离了那些和我们水乳交融的日子。

红和我徜徉在陌生城市的初春的风里,像刚出蛹的蝶。

我们在海边的一间西餐厅用晚餐。餐厅极安静,偶有客人经过我们身边,微笑的投来善意的眼神。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陌生的眼睛,身处他乡,在各种肤色和各色眼睛之间,温暖如小鸟的爪儿轻轻碰触指尖。

窗外便是大海。打开窗子,远山如黛,水天相连,訇訇的涛声不绝于耳,迷幻中似乎觉得天、地、人融为一体,令人有羽化登仙之感。红黑亮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光。她说,生命是如此短暂,我们永远也无法从这个世界真正地获取什么,一切都转瞬即逝。摊开我们的手心,是一片空白。只有时光流过的痕迹。我们有缘相识相知,一起听海,真好!

我和红在迷离幽暗的灯光下饮酒品茶,诉说秘密。是的,我们有许多不能公开的秘密,我们苦苦经历过的和幸福经历的。那些秘密一个个深藏在时间的皱褶里,我们伸展它们,让它们在幽暗的月光中散发出绚丽和忧伤。

夜已深沉,我和红,两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穿两件黑色的长及脚踝的风衣出现在陌生的街头,让这个城市突然落下两只风韵犹存身份不明的黑乌鸦,黑乌鸦一律飘散着一头长发,着黑色长大衣,围着雅致的灰色丝巾,冷冷地从街头飞过,无疑她们带来了许多路人想知道的故事,可是,在别人驻足时,她们已翩然远去。

后来,红辞职随夫君举家远赴异域他乡谋生。送别时,我很想拥抱她一下,可内敛的性格,不善于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情感。只是再三嘱她,日后多回来。或许到了夕阳残照,垂暮矣矣,我相信我依然能把动荡的灵魂安置得稳稳妥妥,不动声色。

也许是疲于生活琐事芜杂,我俩的联系渐稀。其间,红几度回温。见面时我俩依然如从前那般谈天说地,嬉戏玩笑。有时也相顾无言,静静地倾听时间流动的声音,而过往的每一个点滴细节如影相随令彼此慨叹。

仔细想来,我和红的清谈,不必有第三人在场。非为我俩所言不可示人,而是别人听了也许会觉得我俩天真抑或傻气。

当青春散场,我们被无法预知的时光推着,背道而驰,愈走愈远,但那段曾经一同走过的青葱岁月,深深嵌进心里,成为挥之不去的记忆。当你回望它们时,倏忽恬淡蔓延,喜悦滋生。

经历过,走过。这就够了。人生,只有经历,没有拥有。

▋作者:陈慧娟,女,浙江温州市人。近年散文、随笔、教育评论散见于《中国剪报》《现代教育报》《教师教育研究》《钱江晚报》以及温州各类报纸杂志。“话惑”一文入选《中学生千字议论文》读本。著有散文集《行韵涓涓》《半帘蕙风》。现任《鹿城教育》杂志社编辑部主任、鹿城区作家协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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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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